【蒋文涵x我】Audrey

短打 破镜重圆

主角“我”


when i want you, 

when i take you far away, 

you just throw my love away 

  ——奥黛丽Audrey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我已经不再是穷的一碗粥都吃不起的穷屌丝,我做我爱的音乐,住进高档公寓,有了一大群志同道合的朋友,在这个大城市里我终于不再是孑然一身,我有了自己的粉丝,发布的每一首新歌都有人听,去演出会有人大喊我的名字。


我学会了给自己做饭,在照顾自己,不让自己受伤这件事上我有特殊的天赋,我可以给自己做最爱吃的海鲜,会做重口味的湘菜,我会给自己做糖醋排骨配一大碗葱油拌面,不用在外人面前假装的时候,我喜欢一连吃三根雪糕,然后偏头痛又沉沉睡去。


搬来这边的第三年,我家楼上搬来新邻居,他养一只猫,他有令我垂涎的肌肉,穿不穿衣服都好看的体型,和我站在一起像最搭配的韩漫情侣。


在我几乎打算在这边定居的第三年,蒋文涵成为了我的楼上邻居,我是怎么发现的呢,从他朋友圈发的相似风景,我惊讶的发现同一片绿化,同一片建筑,只是稍微偏上的角度,我心想坏了,大事不妙了。


蒋文涵成了我邻居了,他是我的前男友。


但这不影响我下楼溜我的狗,纯白的萨摩耶我养了第三年,最不走运的时候我会在电梯里看见蒋文涵,他看见我胡乱搭配的短裤配长袖会不解的拧眉,但他什么都不说,仿佛我们是陌生人。


哦,现在确实是陌生人。


这个事实我不打算去悲秋伤春的再难过一次——本来就该是陌生人嘛,我如是想着。


我来自海边的城市,当我第一次离开大海去到陌生的城市,和蒋文涵相识,我和他都一无所有的时候,喔,他可比我好多了,“小资说唱嘛”,我曾这样打趣蒋文涵,他挠挠耳朵搂过我笑笑也不打算解释什么。


在一起之后的第二年,我和他曾去我的家乡,离上海不远,我和他换着开车五个小时登上小岛,那是中国最东边的岛屿,也是太阳最先升起的地方,天气好的时候海是蓝色的,那个时候岛上的民宿还不多,一千块一晚我和他包下一整栋小别墅,我喝百利甜兑牛奶他喝威士忌兑可乐,到最后两个人开始亲吻,我们一晚上没睡,看海面从深蓝到金色,我窝在他的怀里自拍,唇上的色彩早已晕开,他戴冷帽戴眼镜只露出下颌线,我心满意足发完朋友圈,抬头蹭蒋文涵的下巴,

“蒋老师,以后再看日出好不好呀”

“好。”


但我还是不允许蒋文涵更进一步,哪怕我和他都已成年。哪怕我和他白羊和天蝎都差点天雷勾动地火。蒋文涵是我的初恋,思想上我认为第一次只是第一次而已,但难以言喻的羞耻心和自保力让我实在是太会保护自己,也不相信任何男人,哪怕他把心剖给我看他的赤诚。


我无法全然相信人性,原生家庭的猜忌被我完完全全附加在他身上,到最后,蒋文涵只能看着我苦笑,


“要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呀”


争吵对于我太过于沉重,我无法用自己的破碎指责亲密无间的爱人,但对于冷暴力我有与生俱来的天赋。


再一次我的单方面冷战,蒋文涵给我发信息无果,像之前一样坐在我家门前,他看着全屏的绿色发呆,我打开门看他,觉得我站着他坐着这个场面太过于残酷了,我蹲下来,

“蒋文涵。你不觉得你很累吗?”


说爱人到至深是心疼,所以我不愿再折磨彼此,或许是逃避也好,决绝也罢。我曾经觉得我的爱太沉重,像枷锁,是束缚,是勒紧爱人脖颈的鱼线,是我最拿不出手的东西,所以,离开是我送给他的礼物。


跨年夜,我在公寓里和朋友们小酌,我叫了几个本帮菜外卖,做了几个菜,朋友们喝洋酒喝啤酒,兴起了谈天说地翻彼此的旧账,讲到感情史我只能苦笑,“嗨呀,我那点破事你们都知道的。”


混酒越喝越多,话题渐渐的跑偏,前任的旧账久翻不烂,说实话我实在是一个完全淡漠的人,我已经没有多余的眼泪和情绪献给我的上一个爱人,我已经能完全的照顾自己,喝醉后也很少失态咯。


把朋友送走之后,萨摩耶蹲到我腿边,柔软的毛发蹭蹭我的,我突然想下去走走,我带上冷帽和口罩下楼去,微微醺醺的牵着小狗走,跨年夜的上海热闹的仿佛另外一个世界,我摇摇晃晃到便利店买爆珠,说起来也是到上海才学会的抽烟,沿海的小城禁售外烟,20岁那个时候蒋文涵递给我第一支薄荷爆珠,


“抽烟吗,妹妹”


其实我不会抽烟的,但是我还是把烟接过来夹在耳朵上,也是说话间烟掉下来,蒋文涵把它捡起来又夹回我耳后,


“别掉咯”


摇摇晃晃的付完款,我朝老板晃晃付款完成界面,小狗和我都晃晃悠悠的走,我把口罩拨下来,点起烟,吸一口吐出来白白烟雾朝上空飘去,回笼过鼻子还是冰凉的薄荷味,一怔,不知不觉还是买最熟悉的三个五。


篝火不再燃起,能代替的只有那抹猩红,烟雾顺着我的眉向上飘去,这瞬,我好像又看见蒋文涵站在我们家楼下。


不对,好像不是错觉。


我看着他,他穿着黑色的羽绒背心,头发好像是新染的粉色,他漂了眉,但恍惚间还是六年前第一次见面,他看向我,眼神还像是像三年前那样平静,我分一根给他,


“抽烟吗”


他抿了抿嘴,利落的接去点着,我打算抽完这根烟,就着单元门的台阶坐下,小狗不明所以的又蹭蹭我,又去闻蒋文涵的味道,然后他也坐下,试着去摸萨摩耶的头,我摩挲着打火机的繁琐纹路,就像一次次夜晚斟酌对蒋文涵的感情一样。


“ 好巧”


他笑笑,我也笑笑,我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,他或许也闻到了我身上的酒味,两点猩红在我们的指尖,我不说话,醉醺醺的夜晚对于我不太适合叙旧。


“刚刚在楼上看见你牵着它下来,它叫什么名字啊”


我反应过来,“叫丽丽。”

“奥黛丽的丽”,我在心里补充着,抬起头看蒋文涵,我看不懂他的眼神,同时恨自己今晚摄入了太多酒精,保持清醒好像已经是一件困难的条件,我索性也不挪开目光了,一寸寸从额角到眉骨,再到他的鼻梁到眼睛。


爆珠燃尽,我低头看烟盒摇出第二根,又点燃,萨摩耶温顺趴在我脚边,当我又想点燃第三根,蒋文涵开始说话,


“其实我没想到你还会待在上海,我以为你会摆脱我逃之夭夭”

蒋文涵说到这里自嘲的笑笑,我顺着他往下讲,


“初到这里不习惯,但这毕竟是第六年咯”


认识蒋文涵的第六年,在我的单元楼下,烟燃尽一根又一根,我才发现蒋文涵似乎也喝多了,但他仍然的克制,我微微叹气,


“其实我也给你写过一首歌,但我没发”,

我决定在这个夜晚坦白我的心事,坦白折磨我六年的深藏,


“好像也不只一首,说实话,直到你离开我之后,我也没有和你说过我有多在乎你,但到现在为止,我仍然发觉我无法做到,祝福你有新的生活,遇到新的人,但我已经不是之前的我啦”,我深吸一口气,


“我祝你天天开心,蒋文涵,新年快乐。”


蒋文涵陷入了更深的沉默,冬夜的冰霜仿佛结在他的脸他的肩,我死死的盯着他,要把这瞬永远的记住,蒋文涵叹了一口气,我才发现他眼底的红血丝,他突然上前一步,死死掐住我的肩,


“xx”

“看着我,爱我 ,行吗”

“算我求你,别他妈逃避了”


酒精是王八蛋,我鼻子酸涩难过到说不出话,


蒋文涵亲上来,意料之中的软,唇齿间相接他不闭眼,我困盹的想要阖眼,恍惚间他大手抚上我的脸,我一怔又睁眼看他,见他左眼竟落下一滴泪来。

我擦去他的泪,自己也哭起来,“教我怎么样爱你,好不好,我也不想这样的。”

他沉默一瞬,转而将我扣在怀里,转而亲我发顶,

“别推开我了。”


我把他抱的更紧,在分开第四年的第一个三个小时,在凌晨三点,我决定重新爱上一个人,在落脚这个城市的第四年。

2023-08-08 5 192
 
评论(5)
热度(192)
  1. 共8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© meimeinb1121|Powered by LOFTER